《爆胎》第十章 冻结贷款(5)
| 第十章 冻结贷款(5) 本来，各个企业都实行了“双休日”，惟独凤凰公司却说不。每个星期仅休一天。往往南欣要放松心情，她必到那家小饭馆撮一顿。其实，外招的伙食较比小饭馆好得多，但她非要到那里去，一来换换空气，二来可以得到在公司得不到的新闻。尤其是饭馆老板，他神通广大，公司的事情一般都瞒不住他。 南欣一般都到那个单间，虽是很简陋，但收拾得却很干净。她往单间一坐，老板麻溜进来了，对南欣说：“今天吃点啥？”南欣没吱声，瞅着老板笑。老板知道她爱吃土豆炖牛肉。外加两碟小菜。 今天，南欣对老板说：“还有什么好嚼谷，上来一个。” 老板听她说嚼谷，扑哧一声乐了，很有礼貌地说：“哟，你个南方人，也知道嚼谷！” “入乡随俗吗？”说着，南欣淡淡的一笑。 “姑娘，听说你的合同快到期了，还续签不？”老板小声问。 南欣瞅着老板笑笑问：“你听谁说的？” “呵！这样的事还瞒住了，你们公司吵吵一个蛋！” “我不走了，还想续签合同？！” 老板瞪大了眼睛，似乎有些不解，意思说，你再干下去，那群狼不把你吃掉了，连骨头渣子都不剩。 “听说，你们公司要卖出去？有这码事吗？” 南欣佯装不知情，俏脸布满了阴云，似乎说，有这等事？！ “啊呀呀，你还蒙在鼓里，据说是省里有个叫胡莹的，想买你们公司？” “胡莹，副省长的千金！” “有人说，你是打进来的暗探，冒牌的博士？” 南欣听到这，呵呵一笑，说：“人家的嘴，爱说啥就说啥吧！” 话是这么说，但她心里却不安稳了。她猜测没有错，胡莹曾向她打听公司的底价，说者无意，其实胡莹早就打收购公司的主意。只不过没有公开而已！ 这时，小馆进来一群人，是李福带着几个客户。他推开南欣房间的门，怔住了，便笑嘻嘻地说：“哟，南助理也到这里吃饭，便对老板说，她的帐记在我的名头上！”老板接过话头说：“人家的帐早算了。” 南欣已经吃完饭，用餐巾擦擦手。对李福等人说：“你们慢慢用餐，我先走了一步！”说完，推开了房门，独自朝公司方向走去。 她边走边思量，看来这个公司离黄摊不远了。她无心看一棵棵山枣树，树上已结满了果，只是没到时候，还没红呢！ 走着走着，手机响了，原来是高亮打来的。 “你合同是不是快到期了，有何打算？” “是的。我不再续签，准备回老家了！” “听郭启说，他去中央党校学习，准备叫你当总经理？” “是吗？他这样抬举我，我可干不了！” “对了，他还说，年薪给你10万？” “叫我劝劝你，还是留下吧！” “谢谢你，叫我想想！” 南欣关掉了手机。心里乱如麻。我合同没到期，就有人打我的算盘了。她猜测，准是胡莹的主意。所有的一切，都是胡莹和高亮精心设计的。 离公司大门不远，南欣发现员工们匆匆地往厂区走。她以为是发生事故了，转念一想，不对呀，今天休息，没有做活的。走近办公大楼门口，只见年约七旬的老工人躺在地上，有气无力地对家人说：“他们若不给我集资款，住不上院，我就死给他们看。”不知为什么，人越聚越多，这样下去，会闹出事来的。南欣从人群中挤了进去，对那位老工人说：“你先去厂医院，如果治不了，你再转院。” 家人瞪了南欣一眼，伸出手来，意思说，钱呢，没钱能住院吗？ 南欣从兜里掏出一个本，卡吃撕下了一张：上面写着陈院长：病人先收下住院，费用由公司付。并签上她的大名。 聚集的人并没有散去，且越聚越多，甚至骂骂咧咧的。 那个蓄着小胡子戴着墨镜的挤到南欣跟前，用挑衅的口吻说：“你个小助理，说话算数吗？” 南欣并没听他说的是什么，继续对围观人群说：“你们这样吵吵能解决问题，请派代表来，到我办公室？” “你他妈的，快走的人了，驴粪蛋滚球了！”又是那个蓄着小胡子的人，阴阳怪气的，手掐着腰，一副流氓打扮。 南欣似乎有点动怒了，冲着小胡子，大声嚷：“你说话，放文明点，有事说事，别污辱人。” 多亏左星赶到这里，对小胡子厉声喝道：“你要干什么？没事凑什么热闹？”小胡子冲着南欣呲牙咧嘴的，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。 果真选出8名代表，来到南欣办公室。 “你们都有啥事？” “还我们集资款？” “眼下公司紧张，货款回收不上来，资金周转不开，你们体谅一下公司，好吗？” “那谁体谅我们呀！” “这事我做不了主，得请示总经理？”说着，她拨通郭启的手机，如实反映工人的要求。 “是不是先把利息发给集资者？” 沉默，沉默，足足有30秒。 只见南欣的脸上露出了笑容。 “下个星期三，还利息。至于本金，公司经济好转定会还给大家的，感谢支持！”南欣来了这么一通，没承想，拉着架子想大吵大闹一场的，都像给篮球放了气——癟了。(待续) 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