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爆胎》第九章 人才匮乏(1)
| 第九章 人才匮乏(1) 春天，南方的气候怡人。花红柳绿，鸟语花香。 自从离开家后，南欣很少陪伴爸爸妈妈呆上几天，每次都是来去匆匆。特别是到东北后，一年回来一趟，住不上两三宿，急屁屁似的往回赶。气得妈妈直嘀咕：“我说小欣，你咋那么忙呀！公司没有你，就不出轮胎了！”南欣看到妈妈唉声叹气的样子，忙拉住老人家的手，轻声地说：“待我合同满后，我应聘个新公司，到那时，我把爸爸妈妈接过去，天天守着你！”妈妈似乎嗅到了气息，忙抢过话说：“我说小欣，你也老大不小了，难道还没找到你可心的，差不离就算了！” 南欣笑笑，没吱声。 “妈，别用病来吓唬我，我是请假来的！”南欣嗔怪地说。 妈妈咧嘴笑了，拍着南欣的肩膀，说：“不说我有病，你能回来吗？” 南欣似乎感到自己对父母关心不够，只是定时给家汇钱，老人可不是要钱，而是想念她。特别是她妈妈，动不动就抹眼泪，气急了，还骂上几句。南欣一边收拾自己的用品，一边报歉地说：“妈，我得走了，山东那边有个会，公司老总叫我参加！” 说句实在的，南欣不愿参加会议，一是公司跟兄弟企业相比，确实差了一大截，没什么可说的。二是她成了郭启的腿了，凡是外头有会，准叫她参加，她成了“会议助理”。三是每次传达会议内容，没人愿听，甚至专门先进企业的毛病。 这次会议在山东召开，专门研究轮胎信息问题，按说是很有用的。如果一个现代化企业，失去信息的搜集与整理，迟早是吃大亏的。 她坐在最后一排，习惯地掏出一本外文书籍，随意地翻了两页。 这时主持会议的说：“现在开会，首先请红山轮胎公司信息办副主任江克介绍经验。”她举头一看，台上的年轻人，非常眼熟。咦！在哪见过，她开动脑筋，过滤信息，是他，前年凤凰轮胎公司招聘来的大学生。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呀！ 凡是大学生爱跳糟呢？还是公司不发挥大学生作用？南欣脑子里划出一串问号。她觉得，自己有点脱离群众，在大学生中非但有朋友，反而跟着公司头说大学生如何如何！ 休会时，江克看到了南欣，凑到她跟前，拉住南欣的手，很感激地说：“大姐，不，欣助理，那次，若不是你说句公平话，怕不是我被开除了呢？”南欣忽然忆起来了，他就是那个差帐的大学生。 “咦！你咋跳糟呀？”南欣半开玩笑地问。 江克一脸沉重，他说：“凤凰轮胎公司太欺生，再干几年，弄不好给你整到监狱里去！” “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？” “我给说个事。你知道李福吗？他跟黎芳芳合伙倒卖轮胎，名义上是黎芳芳开的门市部，其实有他一半股东！你们蒙在鼓里。”江克气白了脸，摆手说：“不说这个了！不说这个了！反正我是逃出了虎口！” 南欣觉得对不住那些招聘来的大学生，只是闷头忙自己那摊事，其实她也是受害者，抱着理想主义，来到这家公司。结果怎么样呢？凡是不好干的事，都要找她，似乎她成了救世主了。可是，年终总结时，她从来受不到表扬，相反还有失误，为这事，她曾找过黄琪，问她怎么搞的。黄琪跟她私人关系不错，可能是那次去英国引进流水线的缘故，曾帮助过她。黄琪为了洗清“罪名”，特意把底稿拿给她看。原来是郭启动了手脚。把总结给改了，来个颠倒黑白，你说我有什么办法。每当上级来人检查工作时，又拿她这个独一无二的博士生当挡箭牌。 南欣问：“你出来，公司放吗？” 江克哈哈大笑，意思说，你这个博士，好像不食人间烟火，凤凰轮胎公司简直是个密不透风的狭谷，很封闭，也很顽固。 “非叫我打辞职报告，他们啥责任没有。”江克补充说。 江克唉声叹气了一阵子，甚至骂了一句：“妈的，黑到家了，连穷学生都卡你油，没办法，使上钱，档案弄到手。否则，我会病死在那里。” “对了，你们一起来了25人吧？” “是呀是呀！可能差不离都走了，仅剩下两三个，在当地找了对象” 南欣有点不相信，仅两年时间，就走了20多人，谁开的口子？报表上，咋有那么多的大学生呢？她感到，这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！ “能给我说说吧，他们都去哪里了吗？” 江克如数家珍一样，一一点了出走大学生的名字以及所从事的工作。 “南助理，你不知道，凤凰轮胎公司有个损招，宁可给你开资，也不给你事做，这叫砘刀子割肉，活受罪！”江克说到这儿，觉得话说得过头，忙又收回来，很客气地说：“南助理，有时间，到我们公司来玩，我请客！” 南欣瞄了江克一眼，似乎想说点什么，只是说，祝你进步！(待续) 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