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里剧外,中产都不容易 最近,一部描写都市闺蜜题材的都市职场剧,突然引爆了关于阶层的大讨论。
这部戏美其名曰《欢乐颂》,剧情却是赤裸裸的现实骨感。剧中人物嘴里动辄蹦出的“我们”、“他们”论调,无不在有意为之地勾勒一条社会阶层的鸿沟。
三个合租的都市白领,夹在两个有钱有颜的人生赢家之间, 22楼的邻里关系很难说究竟是一种真正健康良性的社群关系,还是上层社会与悲催的中产阶层通过站位来营造的一种其乐融融、亲如一家的假象。
剧中人物价值观所引发的舆论争议,最激烈的莫过于樊胜美一角儿。这位颜值、情商“双高”的外企资深人力资源,几乎是拜金主义的代名词。
孟子曰:“有恒产者有恒心,无恒产者无恒心。”“上海居大不易”,像樊胜美这样的普通中产,生活过得捉襟见肘、奔波劳碌,因而常常自感苦大仇深,对于自身身份难以认同。社会学家米尔斯称,“地位恐慌”是最具中产阶层色彩的焦虑形式。樊胜美的人物设计,恰恰印证了米尔斯对中产阶层的描绘:“不从更高的社会环境借来地位,他们就会不得其所。”
社会有阶层分化、固化、贫富悬殊,这是每个社会都无需掩饰和否认的事实。终其一生努力提升自己所处的社会阶层本无可厚非,但“樊胜美们”的悲哀在于,对上层社会的生活充满渴求,却又没有上流人士的能力和手腕。
剧中人物各有各的无奈,各有各的人生,而生活又远比剧情更狗血。今年以来,关于“中产阶层”的话题很多。从天津爆炸到常州“毒地”,从山东非法疫苗到女子酒店遇袭,每一桩社会事件都在挑动中产阶层关于财产、教育、医疗甚至人身安全的无力感和紧张气氛。
经济增速放缓,股市风光不再,房贷、教育、社会保障以及生活消费的压力,使得这些曾经令人艳羡的中产阶层成了名副其实的夹心阶层,成了最焦虑的一群人。一场爆炸,一支疫苗,一罐奶粉,一次税改,都影响着鲜活的生活。
现实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打击着脆弱的幸福感,焦虑不止是中产的,也是所有人的。各个阶层的人都有各自平台上的艰辛,不是家境好、学历硬、智商高就一切平蹚。
社会转型期的阵痛不可避免,但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,若要消除中产乃至更多人群的焦虑,惟一出路就是以更大的决心迈向改革的深水区,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篱,打破体制机制的障碍,让包括中产在内的老百姓,能够通过自己的清白努力,有更大的获得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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