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爆胎》第四章 七狼八虎(5)
袁军没当上副处，憋了一肚子气，把帐记在郭启身上。背地骂道：“妈的，不叫我当官，我也不给你好果子吃！”
那天晚上，袁军匆匆来到妈妈家。他对妈妈说：“要不是郭启，我兴许当上副处呢？这下好了，啥也不是，连个小组长都没当上，人员精简了，好歹留下了。但这口恶气还没出呢？”梅花花从厨房出来，用抹布擦了一下手，坐在儿子袁军跟前，瞪了一眼，问：“你找我有事吧？”袁军嘻嘻地笑着，梅花花知道自己儿子啥样，他不好好念书，依仗他爹是抗日的，左调工作，右换工种，结果是这山望着那山高，到后来，连工程师都没晋上。要不是他表哥收留他，连废品队都不要，说他是天桥把式，光说不会做那伙的。
“妈，头号新闻，郭启跟女博士南欣酒店约会，叫他老婆逮个正着。公司上上下下传的有鼻子有眼的！”袁军饶有兴致地说。
“他俩酒店约会，你也羡慕吗？”梅花花呛了儿子一句。
“嘻嘻——”
梅花花有些不耐烦了，冲着袁军说：“你有啥事，快说，我要扭秧歌去呢？”
“妈，你能不能到市纪委告郭启一状？”袁军神神秘秘地说。
“告人家什么？”
正说着，梅小山推门闯了进来。
他对袁军说：“你想发财不？”
“这年头，谁不想发呀！”
他俩神神叨叨的，压低了声音，梅花花似乎听出点什么？
“你们可不能胡来，若犯事了，谁也保不了你们？”梅花花说着，披了衣服，推开房门，朝文化宫走去。
经过几次密谋，决定将废旧轮胎来个偷梁换柱。就是在车上的上面码上几条废轮胎，里面全是刚刚制造出来的新轮胎。
门卫买通好了，只要把票交到门卫手里，废旧轮胎就可以拉走了。
一切按照袁军和梅小山计划行事。
真是无巧不成书。
偏偏老黑那天休班，准备到澡塘子去洗澡。刚进大门口，有一辆汽车停在哪，他问当班的门卫，他们拉的是废轮胎吗？或许门卫是新来的，且蒋二毛有话，叫他放行。
那辆车刚要走，“站住。”老黑断喝一声。
那司机真就停车了。
刹那间，不知从哪来了几个家伙，把老黑拽到一边，推推搡搡的，有人举起拳头，骂了一句：“你他妈的，活腻歪了！”
老黑打电话报告了蒋二毛。
蒋二毛心里骂了一句：“你他妈的，就是多管闲事！”但他不能不管，独自来到门卫，对老黑说：“汽车是咱公司的吗？”
老黑借着门楼的灯光，记住车的牌号：辽N1234。
蒋二毛一听，心格登一下，怕老黑再告到郭启那儿，他就贪事了。
还是派人把那辆车追回来了。仅半小时的工夫，他们来个偷梁换柱，弄辆别的车，车上除了旧轮胎外，根本找不出一条新的。在事实面前，老黑有啥说的。不过，他死认真，就是不相信，他去了门外的销售部，正从车上往下卸轮胎呢？且正是他所说的车牌号！
老黑把这个情况汇报给郭启。
第二天，郭启找到了蒋二毛，单刀直入地问：“听说，夜来个儿，有人偷轮胎，是有这么回事吗？”
蒋二毛心里发毛，若是处理不好，非挨撸不可。上次老黑被打，他没破案，这次又来了这么一刷子，看他怎样收场？
他是个大滑头，随机应变，对郭启说：“我们正着手调查呢，非弄个不落石出！”
蒋二毛把司机找到保卫处，问他咋回事？
那个司机是个临时工，正准备不干，他倒好，来个就坡下驴。
随便编了个理由：梅小山搞了个批条，弄一车废旧轮胎，恰巧翻车了，当时天黑，他们装车时，顺手装了3条，责任我负，不赖他人！我愿接受处罚。
“你要为你说的话，负责任呀！”
蒋二毛一脸严肃，对矮个司机说：“你签上名字！待有事我们再找你！”
矮个司机灰溜溜地走了。
接着找梅小山：“这车废物旧轮胎是多少条？”
“50条。”
“谁批的？”
“李福处长。”
蒋二毛装腔作势，他操起电话：“喂！李福吗？我是老蒋，是你批给梅小山50条废旧轮胎吗？”
“有这么回事？”
一切按照规矩办事，看看我老蒋办事是多么认真。
过后，对司机罚款50元，那3条新轮胎退回公司。此事就这样完结了。
郭启看到报告，十分纳闷，但抓不到充足的证据。只好如此。(待续)
那天晚上，袁军匆匆来到妈妈家。他对妈妈说：“要不是郭启，我兴许当上副处呢？这下好了，啥也不是，连个小组长都没当上，人员精简了，好歹留下了。但这口恶气还没出呢？”梅花花从厨房出来，用抹布擦了一下手，坐在儿子袁军跟前，瞪了一眼，问：“你找我有事吧？”袁军嘻嘻地笑着，梅花花知道自己儿子啥样，他不好好念书，依仗他爹是抗日的，左调工作，右换工种，结果是这山望着那山高，到后来，连工程师都没晋上。要不是他表哥收留他，连废品队都不要，说他是天桥把式，光说不会做那伙的。
“妈，头号新闻，郭启跟女博士南欣酒店约会，叫他老婆逮个正着。公司上上下下传的有鼻子有眼的！”袁军饶有兴致地说。
“他俩酒店约会，你也羡慕吗？”梅花花呛了儿子一句。
“嘻嘻——”
梅花花有些不耐烦了，冲着袁军说：“你有啥事，快说，我要扭秧歌去呢？”
“妈，你能不能到市纪委告郭启一状？”袁军神神秘秘地说。
“告人家什么？”
正说着，梅小山推门闯了进来。
他对袁军说：“你想发财不？”
“这年头，谁不想发呀！”
他俩神神叨叨的，压低了声音，梅花花似乎听出点什么？
“你们可不能胡来，若犯事了，谁也保不了你们？”梅花花说着，披了衣服，推开房门，朝文化宫走去。
经过几次密谋，决定将废旧轮胎来个偷梁换柱。就是在车上的上面码上几条废轮胎，里面全是刚刚制造出来的新轮胎。
门卫买通好了，只要把票交到门卫手里，废旧轮胎就可以拉走了。
一切按照袁军和梅小山计划行事。
真是无巧不成书。
偏偏老黑那天休班，准备到澡塘子去洗澡。刚进大门口，有一辆汽车停在哪，他问当班的门卫，他们拉的是废轮胎吗？或许门卫是新来的，且蒋二毛有话，叫他放行。
那辆车刚要走，“站住。”老黑断喝一声。
那司机真就停车了。
刹那间，不知从哪来了几个家伙，把老黑拽到一边，推推搡搡的，有人举起拳头，骂了一句：“你他妈的，活腻歪了！”
老黑打电话报告了蒋二毛。
蒋二毛心里骂了一句：“你他妈的，就是多管闲事！”但他不能不管，独自来到门卫，对老黑说：“汽车是咱公司的吗？”
老黑借着门楼的灯光，记住车的牌号：辽N1234。
蒋二毛一听，心格登一下，怕老黑再告到郭启那儿，他就贪事了。
还是派人把那辆车追回来了。仅半小时的工夫，他们来个偷梁换柱，弄辆别的车，车上除了旧轮胎外，根本找不出一条新的。在事实面前，老黑有啥说的。不过，他死认真，就是不相信，他去了门外的销售部，正从车上往下卸轮胎呢？且正是他所说的车牌号！
老黑把这个情况汇报给郭启。
第二天，郭启找到了蒋二毛，单刀直入地问：“听说，夜来个儿，有人偷轮胎，是有这么回事吗？”
蒋二毛心里发毛，若是处理不好，非挨撸不可。上次老黑被打，他没破案，这次又来了这么一刷子，看他怎样收场？
他是个大滑头，随机应变，对郭启说：“我们正着手调查呢，非弄个不落石出！”
蒋二毛把司机找到保卫处，问他咋回事？
那个司机是个临时工，正准备不干，他倒好，来个就坡下驴。
随便编了个理由：梅小山搞了个批条，弄一车废旧轮胎，恰巧翻车了，当时天黑，他们装车时，顺手装了3条，责任我负，不赖他人！我愿接受处罚。
“你要为你说的话，负责任呀！”
蒋二毛一脸严肃，对矮个司机说：“你签上名字！待有事我们再找你！”
矮个司机灰溜溜地走了。
接着找梅小山：“这车废物旧轮胎是多少条？”
“50条。”
“谁批的？”
“李福处长。”
蒋二毛装腔作势，他操起电话：“喂！李福吗？我是老蒋，是你批给梅小山50条废旧轮胎吗？”
“有这么回事？”
一切按照规矩办事，看看我老蒋办事是多么认真。
过后，对司机罚款50元，那3条新轮胎退回公司。此事就这样完结了。
郭启看到报告，十分纳闷，但抓不到充足的证据。只好如此。(待续)
